荀家两代国公,老国公乃荀飞光祖父,一生戎马倥偬,这个爵位乃是拿命换来的。

荀飞光父亲荀瓖裕自少年时便去北边保家卫国,可惜英年早逝,未等袭爵便去了,老国公落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便是荀飞光自己,少年时便去北边,曾越万人进北蛮帐篷杀敌首,曾领兵冒大学走戈壁,也曾彻夜苦读,考状元光门楣,落下一身伤疤,若不是沈歌挖出千年参,现时还不知会如何。

反观荀厚邈,身为长辈,少时纨绔,如今人到中年,只做着一微末小官,俸禄连自己都养不活。他膝下有三子二女,皆靠着荀飞光而锦衣玉食,穿金戴玉,挥霍无度。

荀厚邈夫妇所花的钱基本由公中所出,这笔钱大多是荀飞光挣来的。

若不是老太太还在,他们早该从荀府中搬出去,而不是像现今一般,处处占着荀飞光的便宜。

韶信等手下心中不忿,荀飞光倒不在意,左右不过几年的事,这一家子愈骄奢淫逸,日后的日子便越难过,无需与他们计较那么多。

沈歌他们来到贡院前时已有许多举子站在外头等着,贡院边上燃着的火把将这一片区域照得明亮异常,仿佛象征着许多人的光明未来。

考官们尚未过来,举子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小声说话。

沈歌下马车时转头与荀飞光挥挥手,“荀哥,你早些回去罢,不必等我。”

荀飞光乃当朝国公,他并不适合站在外头目送沈歌入场。他要是在这多呆一会,说不得在场的官员还得过来拜见他。

荀飞光没有坚持,沉稳的目光在沈歌身上扫了一圈,“那我便先回去,等你好消息,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