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在春闱前一晚难得紧张, 滚来滚去滚了半日都没能睡着。
荀飞光见他这辗转反侧的模样, 最终伸手一捞, 将沈歌整个箍进怀里,下巴抵着他脑袋, “睡觉。”
听到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扑在耳旁,黑夜中, 沈歌的脸不禁有些热。
沈歌比荀飞光小巧一些,被他这么一抱, 整个人都缩在他怀中, 暖洋洋的极为舒服。
两人虽互相表明心迹,但到底未成婚, 平时亲密归亲密, 像这般腻在一起的情况却极少,毕竟两人血气方刚, 一不小心便会擦枪走火。
沈歌原先以为窝在荀飞光怀里会不自在, 不想一炷香时间不到,沈歌就嗅着那股熟悉的气息睡着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 荀飞光亲自拧来热帕子, 轻轻敷在沈歌脸上。
“荀哥。”沈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眼窗外,“现在什么时辰了?”
“寅时。”
沈歌想起今日要春闱,睡意瞬时便消失,他忙坐起来,接过荀飞光手中的帕子抹抹脸, 而后穿鞋下床洗漱。
荀飞光告假未去上朝,整座荀府灯火通明,都在忙碌。
现在天气已不算冷,不过晚间仍要盖薄被。
为防舞弊,春闱三日规定只能着单层衣。沈歌因此在外头特地穿了一件带着薄毛的皮衣,热可以脱下,晚间若是冷了,还能将其当被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