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曾想给蛮子银钱,蛮子执意不收。沈歌到底拿他当徒儿看待,便没再坚持。
现如今,蛮子父亲见蛮子出门一趟,什么都没捞着,心下十分不满,自然就不乐意儿子再跟着跑。眼见就要过年,跑去京城又不知要耽搁多久,蛮子还没成亲,要是错过了年岁该如何?
蛮子道:“夫子待我甚好,教我许多亦未收我一文钱束脩,我侍奉他不是应当的么?”
牛父昂首没好气,“束脩几何?要束脩现下就给举人老爷送去,总好过你跟着错过一年又一年!”
“我跟在夫子身旁学,进益良多。夫子道我后年便能下场一试,去考秀才,难不成我要现在放弃?”
听到儿子要去考功名,牛父不好再叫他不去。
沈歌这次没打算带蛮子,听闻他家这番争吵,去办文书前私底下找到他,直言:“你知我这次无意带你上京。”
“夫子不带我还能带哪个?”
“带谁也不带你。”沈歌见他那倔样便头疼,“你自个说后年要下场考秀才,我入京春闱,说不得明年考上了,被派了什么差事,三五年都不会回来,你怎么跟?”
“若夫子不回来,我自己走回来便是。”
“自己走?”沈歌瞪他,“若是我到时已无路费打发你回来呢?”
“那我便用腿走回来。夫子,你一人上京我不放心。”
“谁说一人,我不还得雇车马?再者,到了京都,我可能要住到师兄家中去,到时你待如何?我总不能带你硬挤进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