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他们这三十多人,一共开了三桌,沈歌、鲁昊英及萧思远坐了一桌,剩下人分散开来坐了三桌。

这些人当中,有几个是真心高兴,有几个是借酒消愁自不消说,此刻大碗酒大块肉,所有人都在吃喝。

有人道:“老鲁、小萧、小沈这算熬出了头,我们哥几个还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

“怕什么,多考几次便是,说不得哪日撞大运便考上,到时你我亦是举人老爷!”

又有人道:“苟富贵莫相忘,日后我们这些人还得靠哥几个多提携提携。”

他这般一说,有人提议向举人老爷敬酒,于是所有人便举杯相敬。

沈歌被灌得有点多,看着一群人又哭又笑,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头,满心只想早点喝完早点回去见他家荀哥。

萧思远忽然拍着他的手,醉醺醺地跟他碰了个,喃喃道:“瞧,春风得意啊!弟弟,你要是与人做……哪有这样的风光!”

中间两个字被萧思远吞了下去,即使他不说,沈歌也知道他要说的就是“男妻”二字。

沈歌也喃喃道:“远兄,你不明白啊,功名虽好,但没有荀哥在,有什么意思。我本就不乐意去官场上应付那些人。”

“嚯,你还不乐意,现在由得你说乐不乐意?你才一个小举人。”萧思远与他勾肩搭背,醉眼朦胧地在他耳边嚷嚷,“你说沈叔在,他见你如此……非打断你这兔崽子的腿啊!”

沈歌不乐意,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他,“远哥,你说谁兔崽子?你跟秋儿卿卿我我的时候我也未说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