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年纪还小,不大习惯喝酒,酒楼里的酒又远比村酒烈,不知不觉,沈歌喝下许多,醉眼朦胧地站都快站不直。

鲁昊英几个年纪大些,心中都有数,没喝多。

鲁昊英见沈歌这模样,有些忧心地问萧思远道:“沈弟现如今住何处?我去雇辆驴车送他回去罢?”

萧思远清楚沈歌的住处,他本能地不太想让鲁昊英他们知晓沈歌与荀飞光的事,便道:“鲁兄你们先回去,我与沈弟在这边醒醒酒,过会他若还不醒,我便送他回去,顺便照看他。”

“当真不需要我们几个帮忙?”

“哪里用得着?”萧思远笑着摆手拒绝,“你们瞧沈弟这清瘦的模样,我一个人就成,你们莫担心。”

其余人虽未喝醉,但也喝得有些多,头昏脑涨正难受,闻言便陆陆续续走了。

萧思远等他们走了好一会儿,才架起沈歌往外面走,他想先与沈歌在大堂中坐坐,让店小二雇驴车来,再将人送回去。

然而刚到大堂,一高大俊美的男人已从外边走出来,见沈歌这模样,眉头微皱,而后在椅子上扶起沈歌,朝萧思远点点头,便往外走。

沈歌几乎凭本能便认出了荀飞光,他自动自觉地往荀飞光怀里倒去,半点未挣扎。

萧思远眼睁睁见荀飞光将人接走,话都未说上一句。不是萧思远不想说,而是荀飞光面对除沈歌以外的人极威严,萧思远望着他,愣是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