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岁的考生,被揪出后涕泪纵横,他们现下不仅不能应考,还会被捋掉秀才功名。许多考生尽管没夹带,在一旁仍看得脸色发白,心有戚戚。

“荀哥,蛮子,我进去了。”

“嗯,好好考。”荀飞光殷殷嘱咐,“若有不适,赶紧出来,万事有我。”

蛮子也朝他点头,沉默着给他递上考篮。

沈歌朝他俩笑,“我知晓。荀哥,你也赶紧回去,你眼下都快有青黑。蛮子你也是,不必担心我,你家夫子厉害得紧。”

沈歌很快便被搜完身放进去,里头是一间间号舍,用栅栏隔开,行人至此便要止步。

沈歌进去后先到一个大签筒内抽签,抽到哪个号房便对应哪个,有小吏在一旁当场记下考生姓名与号房信息。

沈歌抽到三十八号,排名相当靠前,位置亦不错。找到号码进去号房关上门,门下有个小口,三日秋闱期间,便有仆役及小吏从此处送食水与收送卷子。

号舍内极小,除床铺座椅外不过堪堪转身。沈歌先将东西归置好,又坐在桌前静了会心。

初九这日考的是经义与墨义。经义便以四书五经的某段或某句为题,要求考生作文言明自己的理解。墨义则取句令考生对下一句、下一段或默写关于本句的注疏。

沈歌前世作为文科生,考过大大小小无数次试,早对背诵有一套。这些考试内容荀飞光都给他整理过,他尽管背便是,故而学得极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