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运道?”
“你难道不知?”胡奈青坐直,“你回想一番,无论是想起前世记忆,还是随随便便就发现千年参,亦或刚尸厥便遇上荀兄,你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难道运道还不够好?”
沈歌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当真如此,仿佛若有天眷般,他几乎做什么事都极顺利。哪怕不慎遇着一纨绔,也有荀飞光及时来解救于他。
胡奈青最终感叹道:“我学会看相以来,沈歌儿你是我发现的福泽最深厚者,哪怕京都内的陛下,似乎也要差你一着。”
“有这么夸张么?”
“是否夸张,你日后便知。”胡奈青说到这里便神神秘秘地不肯说下去了。
沈歌在胡奈青观里养了六七天病。
胡奈青这里虽说是道观,实则是他的私产,山上的道观,道观所处的山林,乃至山下的良田,统统都在他名下。沈歌甚至还得知,他并无做道士的名帖,严格来说并不算正宗道士,只是日常做道士打扮罢了。
荀飞光解释,“他以道家人自居,并不看重世俗的身份,是以一直未办理相关手续。”
胡奈青有荀飞光这等朋友,若要做真道士也不过一句话之事,他只是随性惯了。
沈歌大病后,心态倒有改观,他私底下悄悄与荀飞光道:“我先前常觉得我还是前世那人,对现在这个世界总有种不上心之感。现如今已托梦与我父母兄长说清楚,我没有挂碍,方真正算是这个世界的人。”
荀飞光揉揉他脑袋,温声问:“如此还想他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