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后,一行人继续往道宁府赶。不知是否昨日做的梦仍在影响着沈歌,他一整日都蔫蔫的无甚精神,也不说要骑马,午饭让用什么便用什么,用完午饭继续钻回车上望着外头发呆。
荀飞光哄着他说话,他勉强打起精神来,说不了一会儿又走神。
荀飞光以为他只是被梦勾起伤心事,便给时间令他自己走出来。不曾想,当晚在客栈内投宿时,沈歌又做起了噩梦。
荀飞光光着脚板踩着木屐往他房里赶,沈歌一边默默流泪,一边喃喃自语。
韶信与绿枝都赶到一旁,荀飞光低声自语:“怎会如此严重?”
“兴许被魇着了。”绿枝话里透着担忧,“老爷,我们明日请个人来与他看看吧。”
“明日再说。”荀飞光低声吩咐,“去拿安神的丸药来,先喂他吃一丸。”
这次出来之前,徐老特地为他们准备好大量常用的丸药,治头痛脑热、腹泻跌损的,什么都有,安神的丸药也带了一瓶。
绿枝低低应下,快步去找安神的丸药,还着人去灶房快快烧了热水送上来。
荀飞光等不及热水,拿到丸药后微微捏开沈歌的嘴,就着冷茶与他灌进去,又给他拍拍背,免得噎着他。
沈歌这模样,荀飞光不放心回去睡,又在他身旁睡下,照顾他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