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大师的解签,他觉得十分准确,还没踏出寺庙的门就给席景行打了一通电话。
“什么事?”
席景行被陈渊忽略,正心情不畅,接到汤博彦的电话时,陈渊已经独自在书房待了半个钟头。
想到即将要说的话,汤博彦心头难免惴惴,不过为了帮助席景行早日脱离失恋阴影,他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席总,我刚才顺路去寺里烧香,那里的大师硬是要让我算一卦,我推脱不了,就自作主张算了您的。”
席景行蹙起眉头,“你说什么?”
说出这句话,他看见陈渊终于从书房出来,转脸时,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知碰到哪里,通话忽然切换成了免提。
汤博彦的声音清晰响起:“——其实我也特别相信从古至今流传的这些佛法,您还别说,我觉得那大师算的特别准!”
陈渊脚步微顿。
扬声器的音量大得突然,席景行皱眉更深,随手把手机放到一旁桌上,“你究竟要说什么?”
“是这样,”避免提起席景行的伤心事,汤博彦刻意把话说得委婉,语速也快得出奇,“解签的那个大师说,您的感情路虽然有点坎坷,但二十八岁之前的姻缘都是孽缘,当不得真,您今年二十七不是,说明您明年才会遇到真正命定的那个人,在那之前遇到的姻缘,大师说了,那些都注定结不成果,勉强在一起也是浪费精力、徒增烦恼,反而早点分开对你们两个人都好——”
陈渊若有所思。
他回眸看了一眼席景行。
席景行脸色隐隐发黑,直接打断了汤博彦的胡说八道,“这些都是谁说的。”
汤博彦:“……”
他听出席景行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舌头都险些打结,“这、这都是大师说的……”
“哪个大师。”
“就、就是雍华寺的大师……”
“这种沽名钓誉的江湖骗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天就让他滚出首都。”
担心陈渊把这件事当真,席景行把表面功夫做到极致,只看神情,他仿佛并不在意汤博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