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忽略胡灵口中的“又”字,却没有追问, 只说:“这么说, 前辈已经找到了解除婚契的方法。”
胡灵先是一愣。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席景行,不知道为什么她跟对方通了那么多次电话, 可陈渊提起这件事的语气, 像是第一次听说似的。
不过这点疑心只在她心底一晃而过,走到身前的陈渊让她来不及过多思考, “当然了!会长翻阅了一个多星期的古籍,已经找到了很多方法, 足够你挑了。”
陈渊微一颔首,“需要我什么时候开始准备?”
胡灵又是一愣。
之前她每每问及这件事,席景行都推脱有事需要处理,暂时没有时间,所以听到陈渊的话她反应了一会儿才说:“什么时候都可以,这要看你什么时候能抽出空来。”
“那——”
“胡会长,”席景行忽然出声打断了陈渊的话,“可以让我和陈渊单独谈谈吗?”
胡灵隐约看出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异常, 但又看不出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异常,闻言她也不好过问,就说:“当然可以。那我先回办公室等你们, 你们聊完直接进来就好, 我也去告诉会长你们过来的消息。”
“麻烦了。”
“席先生客气了, 这有什么,你们慢慢聊。”
席景行看着胡灵转身离开。
直到对方高挑玲珑的背影没入门后,气氛愈发沉寂——
陈渊问他:“你有什么话要说?”
席景行心头微紧。
“你猜到了,是吗?”
他站在原地,往常冷酷的眼神不复凌厉,嗓音也是轻的。
陈渊眉头稍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