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担心司安,”张嘉语速加快,“可是你想救他出来,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办法,你这样做太危险了,我坚决不同意!”
霍司楼只说一句:“司安没有那么多时间,等着我慢慢想出办法。”如果不是白天行动太容易暴露,他也不会等到入夜。
张嘉一时语塞。
他当然明白霍司楼说的是对的,霍远誉已经决定了用霍司安做替代品,就不会拖延下去,为了实验结果,霍远誉总会无所不用其极,当年对霍司楼是这样,再同样对霍司安做一次,恐怕更加不会有丝毫负担。
“可是、可是……”
霍司楼道:“没有可是,这就是我的决定。”
房间里沉默下来。
张嘉抱胸苦想着劝霍司楼不要冲动的话,可脑子里只剩一团乱麻,根本梳理不出有用的思路,何况他其实打从心底知道,霍司楼要做的,就是真正能及时救出霍司安的唯一可行办法。他只是不想看着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去涉险。
陈渊这时从卧房出来。
他穿着浴袍,腰间系带打了一个松垮的结,大半胸膛在灯光下闪耀着水迹的光泽,走动时还有水珠沿着肌肉的纹理往下滑落。
面对着他的张嘉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