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蹙眉看他,“有什么事?”

邵元洲顶着纵欲过度的脸,双手环胸。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不能示弱的想法让他咬牙挺直脊梁,接着别开视线低声说:“你不是也中药了吗,怎么你一点都不累吗?”

“我为什么要累。”

邵元洲又转回脸上下打量他一眼,忽然冷哼一声,“神气什么,不就是练了几天三脚猫功夫,好像谁会羡慕似的。”

陈渊淡淡看着他,漆黑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邵元洲又不自在地动了动,可他强撑不住,于是就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你,昨晚和聂总在一起?”

“嗯。”

或许是一起中过春|药让邵元洲有了种共患难的想法,他无端觉得陈渊顺眼起来,可多年对同性恋的厌恶让他一时拉不下脸,就等着陈渊主动提起话题。

但陈渊没有主动提起话题的意思。

他余光看见帮着场务运送道具的严才捷,正要抬脚过去——

“你等等!”

邵元洲猛地站起身,可动作太急,加上他本来就头晕眼花,现在雪上加霜,让他冷不丁眼前一黑,直接脚下一个踉跄往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