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似乎有朝一日不用拆迁,自己就会倒下去。
容白站在这个小学前,难以想象江岩柏幼年时是在这样的小学读书。
小学的校门是一扇大铁门,不少家长已经把孩子送到了,铁门还没开。
家长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在校门口的小摊贩那里买上一个包子馒头,就着豆浆吃一顿早饭。
还有卖烤红薯的,就指着这一早上的生意过活。
大概是因为天气确实比较冷,容白头一天也没吃饱饭,这会儿也饿了。
他给自己买了个馒头加上一碗豆浆。这时候还没有塑料杯,豆浆的碗是要还给摊主的。
孩子们还在和父母撒娇,想要多要点零花钱,哪怕只有五毛一块,在孩子们看来,也是一笔巨款了。
“你是哪家的家长啊?怎么不见你家孩子?”胖大婶一边让她儿子把豆浆吹冷点再喝,一边和容白搭话,她头一次看见这么标志的人,忍不住问道,“你孩子是几年级的?”
容白也不知道江岩柏念几年级,只能模糊地说:“我是江岩柏的家长。”
反正学校这么多个年纪,大婶估计也不知道江岩柏是谁。
哪里料到大婶眼神一变,她胖乎乎的身体慢慢向后移,以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姿势远离容白。
她的眼神从刚刚的欣赏变成了鄙夷,似乎容白的形象在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