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睿旭喊:“谢南!”但这声音太飘渺太失真,他还没来得及确认,就昏了过去。
药物作用下的昏睡是黑暗的。
谢南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但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床上。
他的头陷在松软的枕头里,一睁眼就看到了满屋子的画框,画框里都填着一张他和龚白的亲密照。
谢南的脸色不由难看起来,他想起了这个地方。
这是龚白的家。家里的卧室。
‘吧嗒’一声,门外谁开了锁,然后走进来。
谢南的头还很昏沉,带着些难耐的刺痛,他想抬手揉一揉顺便撑着床坐起来。
“阿南,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谢南才把目光从自己手腕的手铐上移开,他看向龚白:“你在片场、在那么多双眼皮子底下给我注射了什么?”
龚白端着一碗白粥走到床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阿南,你不觉得这间屋子很熟悉吗?”
谢南看着他的表情,一时觉得他可恨又可悲。
龚白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阿南,这里的布局是你亲手为我们设计的,我很喜欢,看了二十多年都不会腻。”
谢南说:“龚白,你现在去医院接受治疗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