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孟良自傲的资本失去了一半。
他脸上的伤,除非接受费用高昂的整容手术,否则没办法恢复如初,可他自己坚持带着这些伤疤。有一次接受采访,孟良特意坐在床上,视频从头到尾他都用手遮挡着自己的脸,气氛很压抑。
记者得到独家专访的机会,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往外蹦。
最后他这样问:“对于肖芳女士给出的解释,请问您是怎么想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时谢南就站在旁边,看见他装作这个样子,就知道新一轮报复行动又要开始了。不过谢南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只是在记者和摄像师走后,问:“你想干什么?”
“随便聊聊而已,不想干什么。”孟良在门被关上之后就滑进了被子里,全然没有了刚才疲惫难过的情绪。他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已经结了痂,恐怖狰狞,医生嘱咐过不能抠抓,黑褐色的痂脱落以后,脸上只会留下白印,化妆可以掩饰一些痕迹,聊胜于无。
门外传来敲门声。
谢南去开门,是殷睿旭。
孟良曲臂撑在床上支起上半身,正好问他:“殷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殷睿旭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自己算。”
孟良又倒回去。
殷睿旭把门关上,又说:“我今天去找了……齐正生的父亲,可是他的秘书告诉我,他不愿意见任何齐正生的朋友。”
谢南看了一眼似乎已经睡过去了的孟良,然后说:“我知道有个人可以见他。”
“谁?”
谢南说:“王一鹤。作为本市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他会见的。”
孟良躺尸一样地躺在床上,半点反应也没有。
他们在病房没有待太久,谢南就和殷睿旭一起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