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佣人们正在收拾地上的花瓶碎片,钟敏则坐在沙发里默默垂泪。他摆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快步走到钟敏身边坐下,扶住她的肩膀,担忧问道,“妈,你怎么哭了?地上这些是怎么回事,对了,爸呢?”
“妈妈没哭,就、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了。”钟敏见儿子过来忙侧头擦了擦眼泪掩饰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抬手帮他正了正领结,说道,“这身衣服好,咱们晚上就穿这个!”
叶之洲看着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软了软,忍不住上前抱了抱她,“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在整个故事里,只有钟敏在知道真相后仍然对原主如以前一般。
最后知道真相的是她,被伤得最深的也是她。秦宝和司寒两人一个是她的亲子,一个是她当成亲子养大的外甥,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努力的想要缓和两人争斗的局面,却始终没能成功。后来秦宝陷害司寒不成反把自己坑进监狱惨死,她知道后大受打击,抑郁症复发,没过两年就去世了。
听到他的话,钟敏本来憋住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嗔怪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笑又哭,“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说这个……好了好了,别惹妈妈了,都是要上大学的人了,可不能再在妈妈怀里撒娇。”
“明明是妈妈在我怀里撒娇,我现在可是男子汉。”他松开怀抱,想起资料里提到的原主对钟敏的依恋,忍不住说道,“妈妈,晚上的生日宴就咱们两个人吃吧,反正爷爷那么忙,爸爸估计也不会来,哥哥又出差去了……好不好,就咱们俩,我们去约会!”
“胡闹!”钟敏的心情被他闹得轻松了许多,笑道,“请柬都发出去了,酒店宴席也定好了,可不能想一出是一出。至于你爸爸他们……”
“我知道,他们忙嘛,我理解。”叶之洲怕她继续难过,忙转移话题说道,“妈妈,老房子的钥匙还在你那吗?我明天想去看看。”
“你去老房子干嘛?”钟敏不疑有他,直接让佣人取来包包,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递过去,“最长的那个是大门钥匙,小涵,你怎么突然想去老房子了。”
“有些小时候的东西想去拿回来。”他接过钥匙含糊回答,然后在心里询问了一下通天要了颗丸子,起身给她倒了杯茶,将丸子放进去后送到她手上,“妈你喝完茶去睡一会吧,距离生日宴开席还早,您先歇会。”
“今天怎么这么贴心了。”钟敏接过茶喝了一口,脸上笑容越发深了,“总觉得小涵倒的茶都格外好喝一些,你长大了,妈妈也可以放心了。”
叶之洲听着她温柔的声音,看着她眼中的欣喜感动,弯起了唇角。
晚上的生日宴办得很大,来了很多客人,但司家的几个男人却一个都没来。客人郑重过来了,主人家却只有一个女人和小寿星在待客,这实在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好在有叶之洲这个活了几辈子的老妖怪活跃气氛,这场生日宴居然热热闹闹的开始,然后更热闹的结束了。
送客时钟敏听着客人们对叶之洲的夸赞,笑得十分开心,一点不见下午在家时的难过。叶之洲陪在一边,偷偷将司越发来的生日祝福短信删除了。
司越这位司家长子比司寒大5岁,在司寒遭遇绑架案后被司佑乾第一时间送到了爷爷奶奶家里,一年后才接回。他似乎并没有发现秦宝这个冒牌货的不对,对他和对以前的司寒没有什么区别,但看完系统资料的叶之洲表示,这个大哥绝对早就发现弟弟被换掉了!
有哪个哥哥会在发现弟弟言行反常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找弟弟好好谈谈,而是去请私家侦探调查?又有哪个哥哥会那么巧的次次都错过弟弟的生日?还有那个司家老爷子,绝对也是知情人!不然没法解释他对长孙的偏心,以及对原主的冷淡与抗拒。
司佑乾在生日宴结束后回了家,然后假惺惺的自责了一番。钟敏心软,很快原谅了他。叶之洲则直接甩脸上了楼,完美扮演了一个任性又渴求父亲关注的青春期少年。
第二天一早,叶之洲早早离家去了老房子,直奔阁楼取出了那本让原主发现真相的相册,然后搭车来到b市最繁华的一条街,找上了韦庄那家位于角落的才开没多久的侦探事务所。
身为男主之一,韦庄的外貌远超过及格线,直奔妖孽而去。叶之洲被他的桃花眼电得抖了抖,避开视线,将相册拿出来推了过去,“我怀疑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儿子,想让你帮我查一查。”
大厅里佣人们正在收拾地上的花瓶碎片,钟敏则坐在沙发里默默垂泪。他摆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快步走到钟敏身边坐下,扶住她的肩膀,担忧问道,“妈,你怎么哭了?地上这些是怎么回事,对了,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