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宫内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坐拥后宫。
额多家想来也是半年前的事了,皇宫内,皇帝越发的英明,不过有些阴晴不定就是了,就如同此刻,蟠龙殿内,白溪坐在那里喝茶,皇帝站在窗户边不知沉思些什么。
小喜子看着皇帝站在窗前,屋外正下着雨,皇帝神色有些恍惚,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抹笑容随即又消失,而后神色忽明忽暗,小喜子心里嘀咕却不敢多说什么。
这时,窗外飞来一只白色信鸽,皇帝伸出胳膊,信鸽落在上面,信鸽嘴部和脖子上点着一抹淡红,是暗影专用的,皇帝抽出密折看了眼,神色突然变了变。
白溪看了,眼睛微垂,放下茶盏低声道:“莫不是东疆出了什么事故?”
皇帝嗯了声转过头,眉峰轻皱道:“……千堂去了东疆。”
白溪手动了动站起身走到皇帝身边轻笑道:“是吗?”那晚的事情,只有他、云熙、许若辰、千堂最清楚,他自然知道千堂离开的意思,被当作别人的替身是人这一生最大的悲哀。
“皇上以前讨厌雨是为了文宣,现在呢?”白溪轻声问道,小喜子听了一旁暗地嘀咕,文宣这个名字被提出来多次,可是他想不出皇帝身侧有哪个贵人叫文宣。
皇帝听了看着他,很久后淡淡一笑走至桌前道:“……其实也并不是讨厌。”桌子上摆放着雪白的宣纸,上面的画,只做了一半,没有人的容颜,但白衣飘飘十分淡雅。
“王爷心结解不开,只怕越陷越深。”白溪靠着窗子淡淡的说,皇帝嗯了声低低道:“……有些东西不是说能解开就能解开的,千堂他心气高傲,我就是十万句的解释也无济于事。”
“说道画,人常说,爱到极处画不成,皇上的心大概还在深处吧。”白溪走至御案前低声道,皇帝拿眼看他,眸子闪过一丝清明,而后笑了笑。
“对了,前些日子接到暗影来报,许君侍去了崖底。”白溪看了皇帝的笑容抬起头淡淡的道,沉静的脸上挂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