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沈二柱不解,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袁灵修迅速探出手去,白皙修长,有些微凉的手指按在了他脉门上,一股内力不由分说地探了进去。
“放松,别抵抗。”袁灵修这样说。
沈二柱本来觉得有些不适,但既然他这样说了,他也就不抵抗了。
经脉不畅气血不通,袁灵修探了半天,心里终于有点底了。他不懂医术,但也能发现这人体内有几处经脉不通,功力嘛,恐怕也只能发挥出以前的一半。
他想起白天把他衣服扒下来时,这人身上多出的几处还没有完全长好的伤疤,心中微微有些刺痛。
一头扎进了兰昌河,如果不是彻底失去了意识,又怎么会被河水一股脑地冲到这么远的地方?这里穷乡僻壤的,恐怕连个正经的大夫都没有,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究竟遭了多少罪。
“疼吗?”他的手再一次探出,隔着衣物抚摩上这人健硕的胸膛。
沈二柱突然又紧张了起来,一动都不敢动。
袁灵修也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地说:“我已经飞鸽传书去叫人了,给神医来了以后给你看看,就好了。”
沈二柱看他精神恍惚的样子,犹豫了半天,虽然心中不忍,但还是说道:“那个,虽然我失忆之前咱俩可能挺熟的,但是我不记得了啊……呃,我是说,我在这里过的也没什么不好的,再说了,这里还有琼花,她救了我,又愿意收留我,她是个好姑娘,我已经答应了要、要娶她了……”
沈二柱越说道后来声音越小。
因为他发现这个好看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流下了泪来。
沈杰然失踪了四个多月,无论多么担忧多么无助,袁灵修从来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