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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们为什么没有当场说出条件,而是边战边退?

袁灵修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几个人又是一番沉默。

当时沈杰然浑身是血的被抓走,这个问题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可能那个时候他们大帅已经不行了,谁又能拿个死人做要挟呢?

可是这话谁都不敢说,谁也不想说出来。

“那个啥,依我看那也未必哈。”常遇说:“大帅虽然是三军统帅,但说白了也就在这几万兵马面前好使。那上官青木以大帅做要挟,顶多能助他打进堰都。这话又说回来了……”

祁让打断他:“常兄,你就少说两句吧。”

袁灵修深吸了口气,说:“今日便这样吧,还有劳各位将军去安排自己的属下整顿好兵马,稳住军心才是。”

他的声音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般风轻云淡的,仿佛他们正谈论的不是残酷的战争也不是沈杰然的生死。

……只是这时候没有人忍心说出来,他的面色已经惨白如纸。

这种时候最要不得的就是心乱,几个人也没说什么,都纷纷告退了。

只有沈季犹豫着还没有走。

他想要说几句安慰人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袁灵修见他没走,便说:“杰然受伤了,季哥,还得劳烦你给我找些笔墨纸砚来,我需要写几封信,请一位神医过来帮忙。”

“好,我这就去找。”

这里本来就是官府衙门,最不缺的就是笔纸了,沈季很快就给他找来了。

袁灵修坐在案后,说道:“你也去忙你的吧,不必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