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沈杰然凭着上一世的记忆和观察推断,在京中把上官青木的爪牙拔得也差不多了。当然能如此顺利也跟上官青木在大承的势力本就不是很大有关。
是以连朝中众臣都没几个知道的事,他能知道那就一定是猜到的。但上官青木向来聪明绝顶敢做敢想,他能猜到也并不奇怪。
沈杰然看他的目光变成了你很无聊关你屁事。
上官青木却不管他的表情,直接笑着说:“如此说来,我跟杰然兄的目的确实是同一个了,这便好说了,方才我还在想该怎么跟你开口呢。”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就这么办吧。”
“可我这个人天生不喜欢趁了别人的心意,你说往东,我想让你往西。可你现在说往西,我又想让你往东了。杰然兄,你说怎么办?”
沈杰然无奈地望了望天,十分霸道直截了当地说:“你当然可以不配合我。但是请你搞清楚,现在你所站的这里、被你侵占的剩余两城,以及你们凌国边境的一大片土地都归我管。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除非你能打得过我。”
上官青木的笑终于有些挂不住了的样子,他咬牙道:“你……”
沈杰然毫不客气地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你父王和匈奴王保证一定能赢而说动他们出兵的,恐怕你是没少立军令状吧?但你纵然聪明绝顶,可论兵法论行军打仗,你比不过我。”
“如果你真的要硬碰硬,沈某也必当奉陪到底。”
上官青木表情有点僵硬,半天才喃喃地说:“沈杰然,你果然变了。”
那语气既委屈又惆怅,再配合他这一张脸,简直就是那深闺中哀怨的情妇。让人心疼,又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