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唉?那不是季御史家的季长敬吗?他怎么也加入战局了。”常继泽看得直乐。
“就是那位时常直言进谏,陛下还拿他没办法的季御史?”
“对,就是那位季御史。朝中耿直不阿的以他为最。”
沈杰然见袁灵修疑惑,便跟他解释道:“季家三代都是御史台的,先帝在时就广纳良言,鼓励群臣直言进谏,而为表彰这位御史的忠正和英勇,还赐了块免死金牌给他,以后凡是季家人谏言都可免于被圣上迁怒。换句话说就是只要这位老大人不自己来个血溅盘龙柱,谁也动不了他老人家。”
“历代君王最动不得的就是御史谏臣了,先帝又何必多此一举?”袁灵修不解的问,“何况,若是皇上真要他家获罪恐怕也有的是办法。”
“恐怕先帝就是怕陛下真会动谏臣吧。”沈杰然小声说,“而且季大人在朝为官几十年,御史台的人都以他为尊,我就不信他真的一点都不圆滑不通世故。”
“季长敬好像也参加春试了。”常继泽忽然想起来。
季长敬是文人,身份背景跟沈杰然他们这样的纨绔还不大一样,从前沈杰然跟他并不怎么相熟。重生以来更是第一回见,之前早就不记得这么个人了,如今却是忽然想起来,“你跟他很熟?”
“也不算很熟,倒是我碰到季大人的时候他老人家总会跟我多唠几句,就提到过他儿子今年也参加科举了。”
“哦?”沈杰然沉思了一下,说:“既然如此,我们就把那季公子叫上来一叙吧。日后大家倘若真的同朝为官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在打起来可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啊。”常继泽说着就站起来,趴在栏杆上叫季长敬。
沈杰然笑着给袁灵修添了杯茶,又给他挑了几块他素来喜欢的点心。
“你是要拉拢那位大人吧。”袁灵修轻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