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肺腑之言,为人家长,多少也该感动,不再qiáng人所难。
舒阁老确实感动,却依旧道:“听你此言,你倒是端方君子,若把小娘子嫁给你,我倒不怕你会亏待她。”
顾淮又从椅子上起来,作揖道:“夫妻之道,并非宾客之道,下官是不会亏待女子,但是下官却无法将她放在心上,于她而言,何尝又不是一种折磨。”
舒阁老灰眉微翘,这后生不光文章写得好,心思也细腻,出身鄙贱又不自轻之人,才有此德。
难得难得。
舒阁老温声道:“你坐下说话,我说过了,没有bi迫你的意思。”
顾淮退回椅子上,脸色苍白,有些难看。
舒阁老脸上带着淡笑,用长者之态度,关怀地问:“怀先,到底是哪一家姑娘有这样的好运气,受你看重?我前些时听说,你去过永南郡主家中,可是永恩伯府之女?”
顾淮摇头道:“不是。她……出身不是很高贵,不过无妨,下官更看重她的脾性。”
舒阁老又问:“那是?”
顾淮抿着唇角,不肯答,像是怕舒阁老以后会为难他的心上人。
舒阁老打趣道:“你今日不说,难道你去提亲的时候,还瞒得住?”
顾淮执拗,害怕舒阁老加害女方,还是不肯说。
舒阁老笑呵呵道:“你总归不会因为我今日一席话,就不娶她了?提前告诉我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