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娴浅笑道:“又画又绣。”
大家丫鬟见多识广,很快反应过来,问道:“姑娘可是要绣顾绣?”
谢君娴点点头。
有人道:“胡小娘子要绣苏绣,岂不是有两个绣的了!”
胡小娘子温声道:“顾绣与苏绣相去甚远,且顾绣高雅,我苏绣马马虎虎,未必能与谢姑娘相比。”
她这话说的倒像是实心实意,可她身边的丫鬟,不知道为何悄悄抬头示意了她一眼,她却装作没瞧见,完全没有要与谢君娴争风头的意思。
谢君娴则笑着回了一句:“顾绣与苏绣各有千秋,你与我各有所长,取乐的事儿,可别放在心上。”
胡小娘子柔和地笑了笑,点了一下头。
很快暖阁里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小娘子们各有准备,但粗粗一算,画画作诗的有十几人,刺绣的只有三个人,顾绣的更是只有谢君娴一人。
沈家的姑娘,一个都没参加。
沈清慧不参加是有自知之明,她明知道沈清月顾绣好,又见不惯张宝莹在谢君娴面前狐假虎威的样子,便悄声凑到沈清月身边道:“二姐,你怎么不参与!压她们一头啊!”
沈清月淡扫沈清慧一眼,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