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眼睛红红的。
沈世兴心口揪得很痛,他摆了摆手,柔声道:“快回去,爹以后再跟你说。”
沈清月礼都没有行就冒雪走了。
沈世兴对着她的背影喊:“把帽子戴上!”
沈清月没有听沈世兴的话,出了万勤轩,缓缓地往雁归轩去。
她听说吴氏来了,便刻意赶了过来,没想到会听到这些话,实实在在、不留余地地印证了,她肯定是沈世兴和别的女子的女儿。
沈世兴当年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抬一个妾,却偏偏要和不能娶进门的女子搅和在一起,既害了蔡氏,也害了她一出生就背负着肮脏的名声。
沈清月为人子女,得一条性命本该是感激的,她纵有怨念,却也不忘沈世兴的养育之恩。
蔡氏又何其无辜,她短暂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别人。
沈清月踩在松软的雪上,寒风刮过脸颊,chui得她耳廓有点发疼,她看着路上的枯枝,模模糊糊勾勒出一张娟秀的侧脸,她就地跪下,拜了三拜,心里默念:我与您虽y阳两隔,既有前世今生,便期待与您有缘重逢,以报大恩大德。
她起来拍gān净手上的雪,就下了一场鹅毛大雪,地上凹下去的痕迹,渐渐被霜雪覆盖,不留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