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处置吗?”叶蝉锁了锁眉头,“我觉得她只是自娱自乐罢了,又没闹出什么乱子。”
谢迟再一次不可置信地盯上她:“我刚才跟你说过她写了什么。”
“我知道啊。”叶蝉点点头,“男人相爱——这种事确实有啊;男人生孩子——谁看了都知道是瞎编的而已。”
她回看过去,目光里俨然写着“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谢迟稍微噎了一下,继道:“还有女人推翻朝廷,建立女人当道的帝国。”
“又不是推翻大齐?”叶蝉说着也一噎,望着他探问,“……不是吧?”
谢迟点头:“的确不是。”
“那不就得了?”叶蝉斟酌着说,“你想啊,如果是商纣夏桀当政的时候,那有女人出来推翻他们不是也挺好的?总比让暴君继续安坐皇位强吧?”
“……”谢迟被怼住了,一时无言以对。
他心里的感受很复杂,边是觉得自己并不赞同叶蝉所言,边是诡异地觉得她说得好像有道理。这种感受他登基以来其实经常会有,在与朝臣产生分歧时,时常会这样。
可是,从没在叶蝉身上出现过。
他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他们总能说到一起去。他们能互相开解、互相说服,鲜少有这样想法大相径庭的时候。
谢迟于是憋了好半晌,才又说:“你觉得完全不必管她?”
“……那倒也不是。”叶蝉啧嘴,“我只是觉得罚她没有必要,但管还是可以管的。现在咱们都知道她是谁了,以后再写东西就先交给咱们看啊,有什么……龙阳之类你觉得不太好的,咱就不让她拿出去卖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