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些顾虑说给了叶蝉,叶蝉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但在他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她突然“哎?!”了一声。
谢迟一下子被惊醒,看着她一脸好笑:“怎么了?”
“我在想张子适和崔夫人的事……”叶蝉在他怀里一脸喜色,“咱能不能换个问法?先问问太上皇,若崔氏想要改嫁,他许不许。”
这件事里,张子适与太上皇那不为人知的旧怨是一个难点,崔氏从前的身份是另一个难点。若能解决一个,那也算解决一半了。
另一半怎么办?
回头慢慢说嘛。
谢迟想想,也行吧。虽则他觉得张子适那边的事或许更严重,可崔氏的身份也确实是个不得不明言的问题,能先解决哪一样都是好的。
他便在次日傍晚去陪太上皇用了膳,晚膳后,父子俩边下棋边闲话家常,谢迟瞧着父皇心情还不错,就寻了个合适地由头提了这事。
他道:“父皇,阿宜近来担心嫂嫂。她说自己过几年就要出嫁,到时嫂嫂就是一个人了。儿臣想着也有道理,又觉得谢远亡故后已废太子位,嫂嫂改嫁也不是不行……不知您意下如何?”
然而他没想到,太上皇一子落定后,便沉着脸抬了抬眼皮:“张子适?”
谢迟实实在在地惊了一跳,汗都冒出来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