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想沾那些事,可今时今日,他在洛安也有了地位,他怕那些事沾过来。
谢迟认真斟酌了足有两天才拿定主意,再从顾府回家后,他便告诉叶蝉:“我跟老师告了个假,他布置了要读的书给我,我自己读便是,咱一家子去明德园住一阵子。”
“……怎么这么突然?”叶蝉一听就觉得有事,锁着眉头打量他。谢迟走过来,大刺刺地把她一搂,然后吧唧亲了一口:“没事,去躲躲清闲。你着人收拾着,咱明天启程,我去知会爷爷奶奶一声,请他们一道去。”
爷爷奶奶也去?
叶蝉怔怔然。先前他们去明德园,爷爷奶奶都没有一道去过。不是他们不请,而是二老懒得动,觉得还是府里自在,谢迟便没有勉强。
这回听她的意思,是一定要一起去了。这瞧着很像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吧……他又一副并不太紧张的样子,看不出大难临头的痕迹。
大概只是防患于未然吧。
叶蝉沉吟了一会儿便不再乱想了,她信得过谢迟,真有什么事,他会跟她说的。
他们离京后不足一旬,洛安城里就出了事。事情被宫里压着,只有一些细致末梢随着春日的风声一点点渗出来,窜在街头坊间,令人不寒而栗。
顾府里,顾玉山弄了个烟斗在廊下嘬着,悠悠地喷着烟摇了摇头:“谢迟这小子,鼻子倒灵!”
他都没发觉洛安要出事,谢迟倒先一步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