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原本笑的张狂的刑倾墨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表情。
他几乎是整个人都震惊地倒退了一步,目光有些呆滞,嘴里忍不住喃喃道:“竟然真的不是他。”
没有人会在生死攸关的当口还会想着隐藏实力,甚至是连自己的本命飞剑都不祭出来迎敌。
他始终记得,当年试炼之征,景繁生仅凭一人一剑便拔得魁首时那恣意张扬的模样。
也无法忘记后来他们在玄芣秘境猎宴探宝的时候,惊鸿剑出。这人单手便将那把上古仙剑拔出时,那于令天地变色的龙啸声中依旧嘴角含笑、风轻云淡的样子。
更遑论后来廊亭集会上,他一身黑衣如墨,冠身笔直入云,将那柄仙剑舞出了花儿来,那又是何等令人惊艳并难以忘怀的景象。
惊鸿一出,莫敢相争。
那把破剑绝不是惊鸿剑。
那个不借助法宝都不能在空中稳住身形的人,他绝不会是景繁生。
景繁生是谁?
他可是当年身陷伏魔镇、面对四大宗门联合围剿也能如入无人之境的景繁生啊!
现如今就连无量剑的那个金丹初期的小辈在元婴修士手底下还尚能再支撑一阵,眼前的这么个人,他怎么会是那个景繁生?
景繁生喷了一口血出来就失去了意识。
“爹!”十一又惊叫了一声,他想要过去接住景繁生,可他凝脉期御剑的速度又哪里能比得上一个人坠落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