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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繁生笑着说,“到了幽州你就可以放我们下来折返回去了。”

再穿过幽州界,外面就是个两岔路口。

一条通向炼妖塔,一条通向无量山。

还是他当年出的主意,现在四大宗门每年都要有一个宗门派出修士去看守炼妖塔,今年也不知道轮到谁家了,总之是去不得。

万象寺的地界佛修遍地,景繁生现在怎么说也是个邪魔歪道的妖邪了,虽然能不能看出自己有问题还得看对方的修为和本事,但佛修本就对妖邪之气比较敏感,再加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产生的心理作用,他现在一接触和尚就混身都起鸡皮疙瘩。

最后想来想去,还是从无量的地界绕过去能好上一些。

毕竟现在萧然君出门在外的,无量山的那些人比那群佛修还呆板,整日除了修炼就是练剑,想来也懒得理他。

景繁生觉得自己的计划简直天衣无fèng,他高兴起来,干脆蹿出了马车,跟车夫聊了起来。

那车夫姓向,也是喜欢交谈的性子,见景繁生有兴趣跟他聊天,便不再拘束,什么家长里短赶车的所见所闻都说给景繁生听了。

景繁生边听边点头,越听越感兴趣。

这车夫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好说话又没有架子的修者。现在的那些修士,哪个不是表面上一副仙风道骨,实际鼻孔朝天的嘴脸。他见景繁生也是乐于攀谈之人,便把自己是在一个小宗门长大,因天赋一般活到三十岁也只是个筑基修为,却前几年得了个儿子,且资质尚佳已经被其他宗门看上纳入外门弟子的事都说了出来。

修真之人无论修为高低都已经是个逆了天道的存在。既然已经是天理不容,便也极难延续出后代。是以对于自己得了个儿子这件事,每每想起来向师傅都兴奋不已。何况自家儿子的根骨天赋说不上不错,却也比寻常人要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