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是奶娘换来的,她身上肩负着家人的命,代替着他们活下去,怎么能死?怎么敢死?
江景川忙完之后回到卧室,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苏烟正坐在椅子上,拿着一块帕子在绣东西,整个人显得安静极了,他走过去一看,问道:“是给我的吗?”
苏烟心情还是有些低落,声音也是闷闷的,“恩。”
她还在想苏芸的事情,她很不解,为情所伤,可以哭,可以闹,甚至可以撒泼,这些都可以,但怎么能死呢?
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值得吗?
江景川知道苏烟是因为苏芸的事情不开心,坐在一旁,温声道:“绣的什么?”
“竹子。”苏烟的手特别漂亮,看她捏着针线来回绣,对于恋手癖来说,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你堂姐应该没事了,其实离婚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这是逃脱火坑的机会,要是一辈子都耗在这么个人身上那才是最痛苦的。”江景川看了看苏烟,又问道:“只是她的做法还是极端了些,你觉得呢?”
苏烟停顿了一下。
爱情让人变得愚钝无知,失去理智,如果对方是值得的,那就罢了。
她永远都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情冲昏头脑。
苏烟又继续若无其事的绣手帕,她微微低着头,嘴角还噙着笑,低声道:“这世界上就是有很多无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