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玉与赵氏寻了徐有义出去,这个时候不宜有男子相见,只青萝陪着她。
屋里烧得太暖了,她穿得又多,简直动弹不得,青萝见她神色,忙拿了绢帕给她擦汗。屋里没有水了,她拿了水盆就往出走,平时她们不在柳相宜也总让小伙计烧水的,她到了前面去寻他,不等到了跟前,门帘一动,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一头扎了进来。
她抱着盆,定睛一看,却是檀越。
柳相宜带了她去打水,檀越与徐家人打了招呼,只说有要紧事,这就一个人闯了后院来。
后院也没有别人,只一个小小院子,三间屋子当中只有一个亮着红烛,在外面都能看见,他快步走了跟前,急促的呼吸声才缓了缓。
敲门,他在门外唤她:“阿嫂。”
徐良玉虽然诧异但也听出了他的声音了:“檀越,你来长安了?”
他嗯了声,疾奔了一身的汗才一停下,被风一卷,冰冰的凉。
将门才推开了一点fèng隙,猛然想起阿兄成亲之前,与他说过,新人不得相见,新妇也不得见人,当即倚靠了门边,长长叹了口气。
他轻抚门边,又叫了她一声:“能不能,能不能过来说话,我不方便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