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奋地一把将她抱起,在裴敏的惊呼声中在她肚子上亲了一口:“这下你可是不嫁不行了,我不能让我儿子被人妄语私生,也不能让别人轻瞧了你去!”
她怀孕以来总是口渴,可越是喝水就越是早早浮肿,才六个月过一点就已经身形笨重。尤其是双脚,大了几个号码,走起路来还微微疼痛,连着双腿都难受的紧。
也许是早起就有点不适,心里深处的脆弱在看见裴毓时候就迸发了出来。他紧紧抱着她,让她靠在怀里,听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裴敏一下就找到了发泄口,几个月以来的辛苦,那些自己一个人的坚强背后,都是孤独的脆弱。泪水马上就要流淌出来,她一手揽了他的脖颈,只将自己埋首在他的胸前将泪迹擦干……
红药连忙跟上,裴毓站在大殿门口,看了眼宣和大殿,再看怀中的裴敏:“你是想要个赐婚的旨意,还是要我去姑姑面前说?”
裴敏脸色不好,她动了动,额间冒出细细的汗珠,伸臂挡了日光,很是无力:“别闹,我难受。”
他赶紧抱了人回到偏殿,红药拾掇了小榻,赶紧去寻御医。
裴毓轻轻放好她,牵了她的手在掌心:“哪疼啊?哪难受?是不是要生了?”
她白了他一眼:“才六个月,怎么能生!”
他笑,紧张得站着浑身都不对劲。
裴敏的脸逐渐红了起来,御医到的时候,裴毓正绞了帕子给她擦脸。
赶紧上前,红药也是一脸紧张。
裴敏自从怀孕以来体温就偏高一点,但是却从未这般无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