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布哈拿起茶包闻了闻:“这是前几日在街边买得茶?”

元公子伸了个懒腰,慢吞吞道:“他徐应屏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喝雪茶?也就配这等一块碎银一大包的老茶了。”

吉布哈皱皱鼻子,满是嫌弃,元公子瞧见,噗嗤笑了起来。

离开院子贴墙走得主仆两人,相对无言,直到回到镇北大将军府,随行管家方才开口:“老爷,我观那位元公子,不像说到做到的样子。”

徐应屏喝着热茶驱寒,神色冷漠:“我知道,所以我在等他对洛闻歌下手。”

“他要真下手了,老爷就动手?”管家问。

徐应屏沉静片刻,答非所问:“这几日有公子消息吗?”

“有,公子说他诸事顺利,没有大碍,让老爷多注意身体,别太操劳,另问妹妹安好。”管家一字不落重复徐邵砚来信。

徐应屏神色柔和许多,对徐邵砚如此孝心感到温暖,没白为他冒这风险。

“再去打探下徐焱的消息,我要知道他这两日有没有说什么,明晚宴会我不希望听见任何不利言论。”

“是。”管家应道。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乌云压城,不见任何明媚之光,晴朗多日的天终在除夕这日变了脸。

洛闻歌受寒风突袭,不免多穿两件,裹得胖上一圈,他含着压住苦味的蜜饯儿,领着洛安往都察院走,今日蒋霖得去德济堂,遂没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