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歌听这严肃口吻以为事关国家安危的大事,微敛神色:“陛下请说。”
“若是,朕说得是假如。”萧毓岚说,手上拿着许久不曾出现的菩提珠,颗颗相撞。
洛闻歌不知是何等要事,能让萧毓岚这般严肃紧张,不明所以追问:“假如什么?”
萧毓岚拨手串拨得急了下,舔舔唇:“若是朕真想断袖,你会如何?”
洛闻歌脑海里有根弦断了,崩坏的音调余音绕梁似的,震得脑瓜子‘嗡’好一阵子。
什么叫真想断袖,他会如何?
能如何?
他不可能干涉别人的事,尤其是如此特殊事情,他最多能做到不看不问。
可这断袖的人是萧毓岚,他很想看看也很想问问。
看什么又问什么,他心里隐约有个答案,说不出口。
好半天过去,他缓过劲,垂着眼眸像自言自语:“陛下是君,我是臣,我不会劝陛下,也不会骄纵,端看陛下自己如何做。”
这并非萧毓岚心里想要答案,他以为洛闻歌懂,此时来看,是他多想。
说不失落是假的,要说有多难过也没谈不上。
萧毓岚情绪恢复很快,转瞬恢复如常,冷冷淡淡不再亲昵:“洛爱卿说得是,朕想起养心殿里还有几本重要奏疏要看,就不打扰洛爱卿忙,朕先走了。”
洛闻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暗门打开又关上,唯有鼻息间缭绕得龙涎香证明萧毓岚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