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段时间他为朝贡献颇多,杨泰清态度温和不少,指着谢温轩那边空位:“你身体还没恢复好,不用多礼,坐吧。”
洛闻歌坐下前看眼谢温轩,很想知道对方帮他说了多少好话,能让杨泰清有这等转变。
“你不适合喝茶,喝点这个。”杨泰清将手边瓷罐子推过来。
要说杨泰清态度转变让洛闻歌惊讶,那这突如其来的友好,更让他受宠若惊。
“多谢杨阁老。”他接过瓷罐子,揭开盖子才发现里面是牛奶,还有股淡淡奶香味儿,很用心,他心里感动起来。
杨泰清看他神色柔和下来,心里怕是大有感触,这岁月的年轻人啊,有时很容易哄。
“有劳杨阁老为晚辈特意准备这个。”洛闻歌笑道。
杨泰清摆手:“这是温轩说,他师母记在心上,知道你今日过来,多留意了下,与老夫并无多大关系。”
被提及到的谢温轩冷淡开口:“在他面前,老师就不用推三阻四,是谁为他做的事,他心里清楚。”
杨泰清白谢温轩一眼,对着洛闻歌道:“昨日收到你的拜帖,老夫就在想你会问什么。”
“听您说。”洛闻歌搂着瓷罐子,暖呼呼的。
杨泰清正色道:“我听谢温轩说过沈爵案里的疑点,你想知道神秘人是谁?”
洛闻歌唇角微扬,含着些许谦逊:“杨阁老若知道可以说说。”
“沈爵这些年真心交好的人几乎没有,自他坐上首辅之位,手下之人除去攀龙附凤者,便是贪图利益者,而就你们查到证据来看,那人与这都不同,很可能手握重权,城府极深,如今暴露在外的人,符合者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