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歌听得头皮发麻,硬是撑着没露怯:“我怎么觉得你在吓我。”
“我是那种无聊的人吗?”慕容郁振振有词道,“不过我外公对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宽宏大量,你这张脸算是个免死金牌,对了,你身体还好吧?”
洛闻歌听着胡扯八说一通话,总算最后句话算是正经的,他答:“还好,要再装两天虚弱。”
慕容郁恍然明白了什么,想到那几位想离城还未走成功的王爷们,倾身靠近低声说:“你要抓紧时间,王爷们看起来不急,可离开封地那么久,又被接连留住,谁人心里不嘀咕?这是最后的机会。”
洛闻歌对慕容郁的反应能力感到惊叹,他看眼那边独自品茶的谢温轩:“你们那边查的怎么样?”
“抢在别人前头来拜访你就为这事儿呢,倘若王爷们真来探望,你多注意淳王举动。”慕容郁说完,回头看眼谢温轩,抬抬眉,“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谢温轩轻瞥两人一眼,冷淡如旧:“有你告诉他就够了。”
慕容郁没好气转过脸,对着洛闻歌又是笑脸,继续解释:“我和谢温轩翻遍朝内记录文献,问过几位参与开朝元老,终于分析清楚王爷们性情,其中我老师说的较为中肯,襄王曾手握兵权不可一世,如今兵权上交陛下,等明儿再削藩,便是解甲归田,算是归真返璞。”
这与洛闻歌所见到感觉出的襄王大差不差,还有没说,他追问:“蜀王呢?”
“蜀王一心钻研美食,对权势不大感兴趣,嘴毒心却是好的,如今年事大了,再闻削藩,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抵触,就算他能守住现有封地,往后他的子孙也不见得能守住,来京一趟,陛下手段略有所见,一般人不是对手,蜀王是个聪明人,该知道如何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