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炙嗤之以鼻,他明明记得跟这县令说过是李家命案一事,莫非这脑子里装的是草?
“县令大人,李钱庄李老爷携家眷在衙门口跪着呢,请进吗?”侍卫慢条斯理的禀告。
县令一惊,李家钱庄平日孝敬他不少银子,这还未到月初为何又来了?他贼眉鼠眼的一扫,突然想起何云炙跟提起过的命案,顿时眉头紧锁,这李老爷拉家带口的前来定会有求于他,这拿人手短啊,他该如何是好——
“县令大人,还不快传”何云炙见知县心怀鬼胎惊慌失措,一看平日就没少收人家好处。
“是是,传!”县令擦擦汗,为难的点头哈腰,“老夫旁听吧,今儿主审您来当,呵呵”这会儿只要不被李老头拉下水,他甘愿做个耳聋眼瞎的旁听者。
何云炙正有此意,双手环胸坐上审案椅上,看都懒得看县令一眼。
……
何云炙居高临下的俯视堂下三人,李老爷,李有成,李氏一字排开的跪在大堂之下,或许各有所想或许觉得有冤,五味杂搀的心情浮出水面——
何云炙想起这案子更觉反胃,未避婚事千里迢迢跑至无冬村,却又迫不得已娶了奈嘉宝,最令他烦闷的是,自己还被李家这种不伦不类的破事儿拉他下水,“这案子算不算杀人何某不敢断言,堂下几位自是心知肚明,自行交代呢,还是由何某代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