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蕊觉得自己还是根油炸冰棍,外头面皮走在油锅中,里头仍旧冰冷。
这种感觉一直到她洗gān净澡出来,在暖炉边上由她妈喂她喝下一大搪瓷缸子加了胡椒粉跟好多青蒜叶的羊肉汤才好些。
她狠狠打了个寒颤。
林母摸摸她的手掌心,担忧不已。不行,孩子的手脚都是冰的,小屁股也没热乎气,看样子寒气还是没发出来。
她想了想,央求下班的工友帮忙去中药店买艾草。
苏木放下搪瓷缸跟筷子,一抹嘴巴:“我去。”
“你坐着,你现在不能受风。”林母一口回绝。
大女儿也不行,大女儿的头发还是湿的。到外头chui着冷风,人哪里吃得消。
工友问清楚艾草的要求,二话不说,立刻出去买药。
郑大夫也不回家了,直接将两个孩子包裹严实了带去医务室,给他俩烧开了艾草水,拿了大桶过来,让他俩把腿放进去泡着。
食堂的师傅下班过来,拿大缸子装了满满当当的羊肉汤,送进医务室:“赶紧让两个孩子多喝点儿,别给冻感冒了。前头那点儿哪里够。”
整个一下午,林蕊就再没能喝上口热水,因为喝的全是热汤。
郑大夫将汤放进电饭锅温着,不时就叫女儿跟苏木喝上两口,希冀双管齐下,能让孩子将寒气全都发出来。
饶是她费尽心思,到了晚上,身体一贯羸弱的小女儿还是发起烧来,温度计一测,387c。
苏木倒是没事,在边上急得一个劲儿催促:“挂水啊,嬢嬢,赶紧给蕊蕊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