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寅身为游子安的好友,守在棺木旁,算是送了游子安最后一程。
李休徽试图杀新皇,被捉拿判罪,全府上下皆砍头示众。
祠堂被清理干净后,范寅为易鹤川重新选出吉日,举行祭祀登基大典,迎娶皇后。
许怀瑾现在不在叫许怀瑾,而是换回从前的名字叫做许之贻,洞房花烛夜,许怀瑾着凤袍戴凤冠坐在龙塌上等候着吃酒归来的易鹤川。
许之贻鲜少被人伺候,如今有如此多的宫女伺候在身旁,倒觉得有些奇怪。
经历过更朝换代的宫女不知道许之贻的脾性,都仍立在旁边不敢说话,许之贻饿得慌,想要吃些膳食,她身形一动,便有宫女惊恐地制止她的行为。
“皇后娘娘不可,娘娘要等皇上来才可掀开盖头。”
视线受阻的许之贻,僵硬地挺直腰背坐在榻上,觉得腰间酸得厉害,她怀身孕已有三月有余,腹部已经开始凸起,久坐之下,身体着实有些累。
她柔声道:“我没掀盖头,只是动动身体。”
坐的时间着实有些久,想着怀孕易鹤川也不能对她动手动脚,她累得厉害,干脆躺到榻上,宫女连忙要出声,许之贻快速地将她的话堵回去。
“你刚才只说你许掀盖头,可没说不许躺下。”
宫女一时之间愣住,她作为宫女需要在旁提点许之贻的礼仪,若是许之贻不想听,凭借她的身份大可呵斥她,没想到她却是拿着她的话堵她,跟她打着趣儿。
站在殿内的宫女对这位皇后有了新的认知,她好像十分的好相处,性格也温和。
宫女不再阻拦许之贻,到时候皇上过来,她们帮着她打掩护便是。
稳健的脚步声响起,守在门外的宫女知是易鹤川要来,疾步走上前压低声量着急地说道:“皇上要来了。”
伺候许之贻的宫女听闻消息,着急的连忙走到床榻边轻柔地将许之贻推醒,“皇后娘娘,皇上来了,别睡了!”
许之贻见宫女语气着急,她手忙脚乱地从床上坐好,如同犯懒被上级抓到的小官员。
坐了会儿,许之贻意识渐渐清醒,脑袋里循环思索,她为何要如此紧张,现在易鹤川是她的夫,她放肆会儿应是无大碍,怎她还像易鹤川的属下那般草木皆兵。
许之贻抬眸看向罪魁祸首,罪魁祸首见她抬首,大着胆子着急地将她的脑袋压下,她们在这宫中当值不久,不知道易鹤川宠许之贻,害怕易鹤川责怪下来,便只好要求许之贻,让她仪态好些。
易鹤川推开殿门满身酒气,他走到许之贻身前,也不挑盖头,径直地蹲下,撑着下巴仰面看许之贻,脸上浓烈的笑意消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