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过多休息,许怀瑾坐在地上,焦急地往外张望,打肿的脸迅速浮起,她有些看不清外面的东西,冷风吹过,冰冷的雨点打在她身上,她终于振作了些,视线变得清明。
许怀瑾喘着粗气,心口的跳动异常的清晰,像是被死亡追逐的人,忽然停下面对死亡的安宁。
皇天不负有心人,许怀瑾看见挂在竹屋外的镰刀,她像是从宁静里活过来,能听见寒风呼啸的声音,树叶摇晃击打的声音。
她忍着身上的疲惫,支撑着身体走过来,尽力伸长身体去拿镰刀,还差一点,只差一点点了,她能拿到,她一定能够拿到。
手指往下挥捞个空,许怀瑾还被迫摔在地上,她没有死心,鼓励自己再次站起来,伸出手指试探的去触摸镰刀,一下两下三下,许怀瑾终于弄掉镰刀。
许怀瑾松口气,她抬眸看向四周,没有任何动静,李浩仪还没有回来,她还有时间不用着急,许怀瑾用脚将镰刀勾过来,恢复些体力拿起镰刀,用力地砍向木床。
许怀瑾力气虽小,她坚定着对着一个方向,用力地砍慢慢地便将铁链砍掉。
竹屋应是在山林中,如若不然,她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有人听见,许怀瑾抱着铁链往雪少的地方走。
雪越少人越多,她还有机会求救,况且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扫除脚步印。
她跌跌撞撞躲着李浩仪走到山下,竟然也没有被李浩仪撞见,走到山脚下,许怀瑾实在熬不住,昏倒在别人养猪的后院。
她当年在军营被那群小兔崽子欺负都没有落得这么惨,现在被李浩仪折腾到这种地步,真是一言难尽。
这一路上她已经不知道昏迷多少次了。
醒过来的时候,许怀瑾的脸已经肿成猪脸,这户人家不算贫穷,还能养得起猪,应该能够保障生活,许怀瑾模模糊糊听见有人来问她的下落。
她惊得从床上坐起,翻身到床底下藏起来,如果是李浩仪的人,她此次被抓回来,她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死活。
好在这户人家不知什么目的,也没将她说出去,许怀瑾碰碰她的脸,还肿着,应该不会这么倒霉让人捡着当媳妇。
许怀瑾躲了会儿,突然间有人进来,趴在地上与躲在床下的她对视,许怀瑾看着陌生的脸,沉默再沉默,忽然她快速出手,插向他的眼睛,他迅速往后退,不再跟他纠缠,大喊着跑了出去。
“娘!我不要这个媳妇,又丑又凶!”
躲在床底下的许怀瑾沉默。
听见那群人已经走了,许怀瑾从床底下钻出来,坐在床上等着这户人家来告知她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