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瑾抬眸看向周怡,周怡坐的比许怀瑾高,看见她领子下的红印,她心中醋水直冒,出声道:“首辅大人叫我告知你,安心等着他回来便是,无需过多做些甚。”
许怀瑾吃着早膳,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未说。
吃过早膳,范寅喜不胜收地来找许怀瑾,他高声道:“怀瑾!越州的美食可真不是盖的,皇上去山头捉贼,闲来无事要不要去街上逛逛吃些东西!”
怕范寅拒绝,他特意道:“子安不在,他跟着皇上去捉山贼去了。”
游子安也去了?李浩仪难不成不再需要游子安隐藏身份?许怀瑾心中有些动摇,她到底要不要听易鹤川的话在府中等他回来。
范寅瞧见许怀瑾在发愣,他走过去笑道:“怀瑾这是在担心首辅大人?”
范寅握住她的胳膊带着她往外走,好心地安抚道:“不必如此担忧,首辅大人带的兵多,定是不会出什么事,况首辅大人在边关都能以三千精兵胜三万敌兵,区区山贼怎么会难倒首辅大人。”
山贼确是不能难倒易鹤川,若是李浩仪想要将他困在山贼窝里,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到底还是跟着范寅出街,昨夜旖旎还未喝药,避免意外她要出去寻医馆。
两人皆换回常服,昨日的血迹已经被人冲刷干净,街上的行人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昨日杀戮的恐惧,或者在他们看来,在着越州城中死几个人也无什大碍。
许怀瑾随着范寅进入酒馆,不知这酒馆本是人少,还是如何。
酒馆跑堂热情地给两人端茶倒水,温上热酒,喜气洋洋地笑道:“昨日都城来的大官,将这越州城欺压百姓的官员都给杀了,掌柜今日高兴,酒水免费,客官想要喝多少都成。”
范寅高兴地眼角浮现出笑纹,他看向许怀瑾,朗声道:“怀瑾,今日这酒馆怕是要倒霉了,单你一人便能将这酒馆给喝倒闭。”
许怀瑾抿着唇笑并不搭话,她心中还是放心不下易鹤川,就连跟着范寅喝酒,心口都闷得慌,范寅酒量不行,她几碗下去,便将他放倒。
给了跑堂的几贯钱,让他临时照顾好范寅,她外出办点事再回来带他走,跑堂的看许怀瑾大方,便也笑着答应下来。
与范寅出来时,许怀瑾便已经记住街上医馆的位置,现下她只要顺着回去的路找,便能找到医馆,刚出酒馆不远,许怀瑾便觉得有人跟踪她,刚回眸,脑袋便受重创晕倒在地。
晕过去的瞬间,许怀瑾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以后定不能再碰酒水,再能喝也不能碰,酒精麻痹大脑,让她的反应迟钝,下场就是被人一击便中。
许怀瑾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肚子叫嚣的厉害,她能感觉到她已经饿了许久,不能用几个时辰来算,应是用几日来算,她还未死真是上辈子积的福气。
她所处的环境很干净,干净得不像杀人越货绑架人的房间,反倒像哪家姑娘的闺房,摆放整齐的茶具,一尘不染的桌面,除了她躺的软塌被她睡得有些乱,她着实看不出还有哪里乱。
正胡思乱想着,她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接着紧闭的门便被人推开,李浩仪面露喜色地走进许怀瑾,握住许怀瑾的手,喜悦地笑道:“怀瑾,朕终于找到你了,朕还以为你被山贼掳走,再无见到你的可能,现下你身体安好,朕终于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