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转身就要离开。
宁君迟伸手一挡,棠落瑾迅速一侧身,须臾之间,二人就接连过了好几招。
棠落瑾如今在战场上待了两年,打仗和打架的本事都长了许多。然而,他始终打不过头一个教他打架的人——宁君迟。
宁君迟不过几招,就把板着脸、一丝丝的笑容都不肯露的少年,给压在了床上。
——虽然住的是帐篷,却也是最好的帐篷。帐篷里还放着一张格外宽大的床。床上的被子柔软极了,因此宁君迟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棠落瑾脑袋里只想到一句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宁君迟这个师傅,果然没有把全部的本事都交给他,自己私底下还藏了那么一手!”。
宁君迟却不管那些,他一只手压制住棠落瑾的两只手臂,另一只手,则是抚摸上少年的脸颊。
光滑,温暖。
就像是他无数次梦中触碰到的那般。
“舅舅,”棠落瑾声音微微拔高,清冷依旧,却并无焦躁之意,“松手。”
“呵。”宁君迟微微一笑,又将少年的脸颊抚摸了一遍,最后还按在了少年额头间的朱砂痣上。
“小七不是说,舅舅醉了么?”宁君迟道,“舅舅既醉了,又如何会听得懂小七的话?继续像从前一样,由着小七,想做甚么,就做甚么呢?”
棠落瑾微微蹙眉,正要开口,就发现额头上被一个温润柔软的物体给碰触了一下。
“醉酒的人,是可以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