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麟也一乐:“肯定是用了。那小子认定了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方法他都用得出来,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傅母听傅麟这么说,伸手掐了掐傅麟的腰。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儿子,要让不让自己儿子跟人家儿子处对象了?
傅麟安抚般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傅麟说:“年头的时候我那场病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劫后余生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整个脑袋都空了。照理说在生死边缘徘徊了这么多年,我应该不会再害怕才是,可我那时候就是怕极了,我觉得我有很多事没有做完。在那段时间,我真的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包括徵天的婚事。”
宁安国说:“你别想太多,好好养着,以后总会有办法的。”
傅麟点点头,屡屡从鬼门关逃生,他也对自己死里逃生的运气感到庆幸,不能说他已经有了再一次面对死神的勇气,但他绝对有着“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的求生意念。
为了他的妻子和儿子。
傅麟说:“对于徵天,我一直都放心不下。他看起来比别人家的孩子要早熟,比别人家的孩子要出色,但我知道他有个致命的缺陷:他跟谁都不亲。他对我和凌霜当然非常好,但他也极少跟我们有半点亲近举动,连傅勉都比他表现得像我们的亲儿子。可以说当初小朗出现时,我跟凌霜都欣喜若狂。”
宁安国也是一个父亲,自然能理解傅麟这种心情。
他安静地等傅麟往下说。
傅麟接着道:“我出事的时候,凌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朗。因为那种情况之下,只有小朗能安抚好徵天。如果没有小朗,徵天说不定真的会把那个内鬼杀了。其实那个时候我们都明白徵天离不开小朗,可那时候我还是就势让徵天去找个女孩子。当时我想的是徵天可能还没发现自己跟小朗之间斩不断的牵绊,在一切开始之前让它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