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宅子还是全归了谢则安。
谢则安安然地开始修葺新宅。
没想到动工没几天,徐君诚把他找了去。谢则安麻溜地去见徐君诚,一见面,徐君诚就说:“你该辞了那宅子。”
谢则安乖乖认错:“先生教训得是。”
徐君诚教了谢则安那么久,哪会不知道谢则安这是“虚心受教,死不悔改”。他说道:“既然你敢接受那宅子,应该听说过那人的事吧?虽然那人已经去了几十年,可他在许多人心里还是很不一般的。从那会儿走过来的人,如今大多门生满天下,你姚先生在朝会上说的那番话已经传到他们耳中。”他顿了顿,“他们大多不太喜欢狂妄的后辈。”
谢则安脑袋一转,马上明白徐君诚指的是谁。这明显是在说秦老太师啊!他说道:“让先生费心了。”
徐君诚说:“你姚先生那番话把你推到了风口浪尖。”他看着谢则安,“你与他是不是起了什么矛盾?”
谢则安说:“没什么矛盾,”他回视徐君诚,“姚先生大概是怪我不支持新法。”
徐君诚说:“你不是一直在帮他吗?”有些事别人不知道,徐君诚却是知道的。张大义手上那农业合作社正是谢则安的手笔,这东西怎么看都和姚鼎言的主张不谋而合。
谢则安不说话了。
在姚鼎言眼里,没有卯足劲为新法摇旗呐喊的人都不能称为“新党”。他做的许多事虽是在为新法做准备,却也在某种程度上拖住了新法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