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石说:“官人自有主意。”他问起了别的事,“听说姚清泽那边一直在针对顾先生父子?”
张大义说:“是有这回事,他们之间的梁子是在很多年前结下的,即使同为新党也没有缓和。”
戴石心情沉重。谢则安身上的担子不轻,姚鼎言和徐君诚都是谢则安的老师,谢则安的思想中既有姚鼎言的一部分,又有徐君诚的一部分。这本来是好事,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可惜这又是最不讨喜的状态。
不管是徐君诚还是姚鼎言,都不会真正地把谢则安当自己人。
即使教的时候毫无保留,真正谋划起来却不会让谢则安参与。
姚清泽这些人连同为“新党”的人都会下手,谢则安能讨得了好去吗?
戴石心中担忧,面色也随之变得凝重。
张大义是个商人,善于察言观色。他问:“是不是三郎遇到什么难题了?你们不用瞎担心,三郎什么时候被难倒过?”
戴石说:“他才十八岁。”
谢则安才十八岁,和赵崇昭一样大。赵崇昭是一国之君,身边有无数能人辅佐,想走错一步都挺难的。谢则安不同,谢则安身边的人都是他靠自己找来的,有些并非完全会为谢则安想。谢大郎倒算与谢则安最亲近、可以让谢则安全心信任的人,可如今谢大郎也要成亲了。
谢则安才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