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安眼睫微垂,毕恭毕敬地说道:“是,陛下。那我叫李学士来接班,明天再过来。”
赵崇昭试图站起来,结果身体一晃,重心不稳,直直地往旁边栽倒了。
谢则安吓了一跳,上前探看,发现赵崇昭昏迷了。谢则安没再顾及那么多,弯下腰把赵崇昭抱了起来。他看起来比赵崇昭小一点儿,臂力却不错,抱起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则安将赵崇昭抱到横榻上安置好,转身问张大德:“叫太医了吗?”
张大德点头:“叫了。”
谢则安伸手探了探赵崇昭的额头,说道:“这是发烧了,这几天你要好好照看陛下。”
张大德忧心忡忡:“早上是没事的……”
谢则安说:“病来如山倒,这东西本来就不讲道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入秋后天气凉得快,早上又下了场雨,陛下的衣服可能被雨打湿了。陛下他自觉身强体壮,对这些事都不太走心,你得多劝着点。”
张大德听着谢则安的殷殷嘱托,蓦然想起了这些时日谢则安和赵崇昭之间的疏离。不知为什么,张大德忽然鼻头一酸。他说道:“三郎你放心,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出现。”
等听完了太医的诊断,谢则安才离开御书房。
赵崇昭昏迷了一个时辰才醒过来。
他睁开眼环顾一周,没有瞧见谢则安的身影,又重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