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东说:“那为什么……”
谢则安说:“来时喝多了水,又没来得及上茅房,这会儿憋得慌,再喝酒哪还得了!”他幽幽地看着前方,“我只能来这边装装满腹忧思……对了,你知道这边哪儿有茅房吗?”
蔡东:“……”
世家子的形象一瞬间崩塌。
不不不,应该说在谢则安笑着说出那什么“白狗身上肿”的狗屁诗时,他的形象已经裂开了,这一刻只是彻底剥开了它而已。
蔡东说:“跟我来。”
蔡东领着谢则安走出廊亭,往山上走了好一会儿,指着前方的林地说:“在这里尿就行了。”
谢则安:“……”
谢则安说:“你们都是这样的?”
蔡东知道他们这些人都讲究得很,心中一动,故意说:“那当然,男子汉大丈夫哪有那么多讲究?”
谢则安说:“那我就放心了,刚才我给自己做了挺久的心理建设,还是没克服没法随地大小便的心理障碍!”说完他转过身去对着林子尿了个痛快。
蔡东心里暗乐。
这边确实没建茅房这么不风雅的东西,所以这些士子喝多了之后遮遮掩掩地找地方“方便”,“方便”时还得叫另一个人挡着,活像他jj小得惊人,被人看去了会被嘲笑一样。
这个谢三郎虽然也犹犹豫豫,但又比那些人直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