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箭正中靶心。
姬瑾荣说“能射箭了”,自然不是单纯的拉开弓。镇南王替他打通了身上的经络,他的四肢与躯体都比以前灵活千百倍,骑射功夫在三个月的苦练下早已突飞猛进。
即使换上活靶、换上大弓,对他而言都不算太难。
镇南王站在原位,静静看着那灯火映照下的身影。
这样的日子,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
在姬瑾荣骑着红马绕回来时,镇南王伸手将姬瑾荣从马背上抱下来。
姬瑾荣并未推拒。
镇南王将人抱了个满怀,感觉姬瑾荣身上的汗水都很好闻。他说道:“陛下,臣很高兴。”
姬瑾荣说:“朕也高兴。”
所以,不要再用那种担忧又难过的目光望着他。
镇南王的心脏嘭嘭直跳。
他的陛下离他这么近,近到他一伸手就能拥入怀中。他的陛下不怪他的逾越,也不怪他的痴心妄想。
他的陛下,把他的挣扎与痛苦都看在眼里。
他的陛下从来都习惯对别人好。
镇南王微微收拢手臂,环抱住姬瑾荣:“陛下,臣非常思念您,”他凝视着姬瑾荣乌亮的眼睛,“从离开陛下的那一刻起。”
姬瑾荣耳朵微微发烫。他没有避开镇南王的目光,而是直直地与镇南王对视,张口喊出一个名字:“魏霆钧。”
镇南王一愣,接着坦然应道:“臣在。”
即使两人早已心照不宣,姬瑾荣听到镇南王这样应,心中还是微微泛暖。
世上有这么一个人愿为他上天入地,寻得一线生机,若说他心里不感动当然是假的——更别提当初他缠绵病榻,魏霆钧时时刻刻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