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年玉琢立刻抱着李冬:“既然你前事尽忘,他于你而言也不过是个陌生人。”说罢法功用内力烘干两人身上的衣服。

平心而论,教主身边这么暖和,李冬脑子进水了才会离开。

而且他跟张君洛确实不熟。

“你!”张君洛从地上撑起身体向他们走去:“令崖听话,你明知道他就是打伤你的魔教教主……”

“嗯?”年玉琢看着李冬:“你知道我的身份?也记得是我打伤了你?”

也就是说,这个人之前是装傻?只是不记得中掌之前的事?

“嗯。”李冬点了下头。

“混账!”年玉琢抬起掌质问:“为何骗我?”

李冬的回答,令他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想起那些伺候小傻子吃喝拉撒的回忆都是假的,他就愤怒得想杀人。

“大师兄。”李冬离教主一臂之遥坐下:“你和魔教教主之间的私事我不想管,我也不清楚。”

张君洛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以后我也不会留在紫霄派,更不会跟你竞争掌门之位,你大可以不必防着我。”李冬语气淡淡地道。

“三师弟言重了。”张君洛说,他感觉到三师弟确实改变了不少,对方似乎一夜之间变得比以前更真实,而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

“苏令崖,”年玉琢瞪着李冬:“我在跟你说话——”

“我听到了。”李冬说:“你无非是生气我骗了你,但是你无缘无故打了我一掌……嗯?”他突然皱着眉:“你当初为什么打我?”

年玉琢一愣,然后侧头看向张君洛:“容卿,今天齐聚一处,正好把话说清楚。”他问:“你当初在信中暗示令崖在道观后山,究竟是何用意?”

风水轮流转,轮到年玉琢揭张君洛的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