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总是这样的。”顾远樟说,抚摸儿子的头发,许久才再开口:“我在沂州州府任职,过些日子就回去了。”
“那挺好的。”秦玉麟点头说,有出息是好事。
“你跟我回去吗?”顾远樟冷不丁说。
“……”秦玉麟揭着眼皮子看他,一时哑口,然后摇摇头说,“不了,我在花城挺好的。事业才刚刚起步。”
“哦。”顾远樟应说,仿佛早就知道是这样,也不过是随口问问。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秦玉麟像个老朋友般询问,从前再如何,现在也过去了。当真升不起当时那种情绪来,他只当顾远樟是个认识多年的故人而已。
“总不会更坏。”顾远樟回说,也问他:“你呢,这么多年是一个人吗?”
“也不算一个人……”秦玉麟说,手指来回摩擦着茶杯的口沿,是副无聊的模样。
顾远樟笑了笑,未达眼底,因为那里早已经被别的东西占据了。五年这么长,秦玉麟和别人好了也不奇怪。想当年,他的风情万种,爱煞人。换别个身上,却伤透人。
“思博和青岚陪着,也不算寂寞。”秦玉麟仿似没看见他的笑,径自慢悠悠地说。
“呵……”顾远樟低头静了静,“那我呢,这些年想过我吗?”